前 言
本书所搜集的,是关于毛泽东经常出尔反尔、翻云覆雨、言而无信、背信弃义的一些材料。 邓小平在谈到毛泽东的错误时说:“毛泽东同志的错误在于违反了他自己正确的东西。”1许多原本是他说过的话,他起草的文件、经中央政治局或全国党的代表大会通过的决议,他说变就变,说推翻就推翻。这样的事例太多了。很值得搜集起来,警示后人。
19 5 9年8月16日,毛泽东主持的庐山会议反击彭德怀、黄克诚、张闻天、周小舟“大获全胜”,在通过会议公报和决议的会上,他发表的长篇讲话中说:这次会议“把当前形势搞清楚了,当前形势主要是反右倾,鼓干劲,把这个问题解决了。庐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空气变了。”因为庐山会议原本是要纠正“左”的错误,后来来了个大转弯,变成反右倾。这种风云突变,是毛泽东自己承认了的。
其实,这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提法,早就有了。7月2 3日毛泽东发表讲话,对彭德怀的信和张闻天等人的发言,视为“右派进攻”予以反击,当天晚上,几个毛泽东身边的人就议论过。他们对毛泽东的讲话很不理解。周小舟怀疑毛泽东这篇讲话是否经过常委讨论,按照讲话精神发展下去,很像斯大林晚年,没有真正的集体领导,只有个人独断专行。这样,终将导至党的分裂。周惠也感到毛泽东对一些问题的决定,反复变化太快。李锐说得最明白:这样的讲话不是“翻云覆雨”吗? 周小舟也认为这个讲话,“是一百八十度转变”,使人转不过弯来。
8月15日,毛泽东在《关于如何对待革命的群众运动》中,写道:“共产党内的分裂派,右得无可再右那些朋友们,你们听见炮声了吗? 打中了你们的要害没有呢?你们是不愿听我的话的,我已到了‘斯大林晚年’,又是‘专横独断’,不给你们‘自由’、‘民主’,又是‘好大喜功’,‘偏听偏信’,又是‘上有好者 ,下必有甚焉’,又是‘错误一定要错到底才知道转弯’,‘一转弯就是一百八十度’……”2
“一百八十度大转弯”,无论毛泽东是借用别人的提法,或是他自己也这样认为,反正庐山会议是有此情况的。李锐称之为“翻云覆雨”,是同一个意思。
晋夫在《“文革”前十年的中国》一书中也写道:“‘神仙会’忽然变成了批判会,纠‘左’一下成了反右。翻云覆雨之间,注定了全国大饥荒无可避免,可在毛泽东眼中,全国好似‘桃花园’。”3
可见,把庐山会议的那种搞法,说成是“翻云覆雨”,是无人可否定的。
另外,从胡绩伟关于邓拓对待毛泽东讲话的一段回忆中知道,毛泽东讲的话“很快会变”。原文如下:“说邓拓对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新精神‘无动于衷’吗?以后想起来,他是‘有动于衷’,衷只是他比我们更有远见,更了解这位伟大领袖。他不仅看出毛主席这番话很快会变,面且还很可能潜伏着一场‘引蛇出洞’的灾难。 因为他当时用自己的脑子进行了一些独立的思考。……他的政治经验比我们丰富,政治警觉性也高,他对毛主席的讲话采取‘经过中央批准以后再宣传’的办法,而不是闻风而动,赶快紧跟,是动了一番脑筋的。”
“以后的事实证明,他的忧虑是完全正确的。紧接着毛主席的两个报告而来的,是反右斗争;公开发表的《讲话》,对原来的讲话作了原则性的修敢。所以邓拓称得上是对‘引蛇出洞’的‘阳谋’有预见的人物之一。 在反右派斗争开始以后,他悄悄对我说:好歹《人民日报》没有像《文汇报》、《光明日报》那样大鸣大放,不然,《人民日报》也会被打成右派报纸,中央党报打成右派报纸对中央也很不好;《人民日报》没有大鸣大放,也挽救了社会上和报社内很多同志没有当右派。” 1
还在延安整风期间,张闻天就说过:“毛泽东似乎‘不公平’,看人有点‘偏’。一个人在一件工作上,他看中意了,就看见他好的一面,另一个人什么地方不满意,就什么都是坏的。中央决议通过的,照着做了又来驳斥,因此事情不好办。”2这说明,按照中央通过了的东西(决议、政策等)去做,他也可以推翻,予以驳斥。这种“无法无天”、自以为“老了天下第一”的恶习,早在延安时期已经有了,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,恐怕只有身居高层像张闻天这样的人物可以知道一些。也说明以后他的这种恶习发展到反复无常、无以乎加,决不是偶然的。
李锐在《关于毛泽东功过是非的一些看法》中,写有以下几段:
“言行不一,出尔反尔,在毛泽东晚年达到了令人害怕的程度。此种例子很多。发动‘文化大革命’,从搞《海瑞罢官》起,就是背着政治局和书记处搞突然袭击。”
“整风、反右,整得人人都不敢讲真话。都感觉毛常有出尔反尔之事,使人很难伺候。”
“晚年在作风方面,出尔反尔,言行不一,这方面问题很多。1956年八大决议是自己举手通过的,后来不认帐。庐山会议先表白要当反‘左’倾的头子,后来又亲自发动整‘右倾机会主义’。指使江青、张春桥、姚文元炮制批判海瑞罢官文章,发动‘文化大革命’,更是搞突然袭击。‘二月提纲’明明是自己批准的,却说是彭真背着中央搞的。请邓小平出来主持中央工作时,说‘人才难得’,后来又说得一无是处,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。一个伟大人物的个性和气质,这种偶然性的东西,在历史过程中,常常起着影响历史前进和倒退的作用。毛泽东也不例外。分析主观原因,这类问题无法回避。”3
李慎之也有过类似的论述:“中国的事情就那么怪,毛主席喜怒无常,神机莫测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(且不说国家的命运了)。”“……当然理论的最高权威是有的,因为权力的中心必定要是真理的中心,他就是毛泽东本人。他尽管不难做到‘一言而为天下法’,但是要不了多久,甚至不到一年,他的话就会自动转向,使人无所适从,又得‘苟日新,日日新,又日新’了。原来跟了他一阵子的‘理论权威’,不是纷纷落马,以至于现在谁也说不清到底什么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,除了‘朕即国家’这一条。”4 以上这些都说明,毛泽东处事、发令、决策经常会变,让人不可捉摸。 由此引发人们去思考,毛泽东的讲话“很快会变”、一变“就是一百八十度”。这种“翻云覆雨”、出尔反尔不是偶尔一次两次,回顾建国以来的历史,类似的作法,远不止三五次、也不是七八次。从初步查找到的材料看超过不下数十次。 如此频繁的“变”,是为什么呢? 是他的手法? 是他的策略? 或是他的习惯? 李锐说是“个性和气质”。不管是什么,对我们的后来者有什么经验教训可以吸取? 这就有待人们去深思和研究了。
不过依本编者看,且不说一个伟大的人物,就是按一个普通的人、正直的人做人处事的起码道德准则来说,也是要讲求诚实守信的。一个人生活在社会,是一个社会的人,处于多种社会关系之中,一定要遵守维系社会秩序的基本道德,其起码要求就是要诚实守信。孔子曰:“言忠信,行笃敬。”“自古皆有死,民无信不立。”千百年以来,无论是家长或老师对幼儿的教育都是要求讲诚实、守信用,恪守诺言,取信于人。至今,无论对政府、对企业、对社团、对个人,以至对商家小贩不是都要求他们“以诚信为本”吗?这个道理,毛泽东不知道吗?他知道得很清楚。他自己就说过:“如果一个人不讲真话,他怎么能得到别人的信任呢?谁信任你啊?朋友之间也是这样。”1毛泽东既然知道做人处事要言而有信,那么,为什么自己在行为上、实践上又经常不遵守这一条呢?说是毛泽东的手法? 是他的策略? 或是他的习惯? 自然都能沾上一点,但这都十分表面,未触及本质。其本质是个起码的道德问题,也可说是个人品质问题。
对此,邓小平对评价毛泽东定了一个框框,有的人特别是官方掌权的人,就把它拿来作为不准触及个人品质问题的档箭牌。其实,邓小平的讲话,根本就没有否定有个人品质的问题。他是这样说的:“现在有些同志把许多问题都归结到毛泽东同志个人品质上。实际上,不少问题用个人品质是解释不了的。”还说:“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到个人品质上。”2这些话至少说明两点,第一,“把许多问题都归结到个人品质上”,当然不对,因为一个问题的发生有多方面的原因,“许多问题”,其原因就更复杂,有其他人或别人的问题,所以不能“把许多问题都归结到毛泽东同志个人品质上”。但是,不能够否定其中有“毛泽东个人品质”的一部份原因和问题。第二,“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到个人品质上”,当然也不对。但是,并非把所有的问题,而是把其中有的一些问题“归结到个人品质上”,难道不是吗?仅这两点逻辑和理论的辩证,谁也驳不倒。至于实践上大量事实,更是最雄辩的。这里仅举一个例子来说明。林彪背着多数中央政治局常委,搞阴谋诡计,要抢班夺权、谋杀毛泽东。当毛泽东觉察林彪有异常现象,在1971年8月中旬南巡途中的讲话中,毛泽东说:“一九七○年庐山会议,他们搞突然袭击,搞地下活动,为什么不敢公开呢?可见心里有鬼。他们先搞隐瞒,后搞突然袭击,五个常委瞒着三个,也瞒着政治局的大多数同志,除了那几位大将以外。”因此,他反复强调:“要搞马克思主义,不要搞修正主义;要团结,不要分裂;要光明正大,不要搞阴谋诡计。”3林彪的作为,是被党内外公认的、无可争议的品质恶劣的典型事例。用同样一个尺度和视角,来看看毛泽东伙同江青等人策划发动“文化大革命”,谋划整倒以刘少奇为代表的所谓“资产阶级司令部”,这样大的一件事。当时的政治局常委有毛泽东、刘少奇、周恩来、朱德、陈云、林彪、邓小平共七人,当秘密组织姚文元对吴晗的历史剧《海瑞罢官》的批判文章,“搞突然袭击”,点燃“文化大革命”导火线这个重大事件时,除毛泽东本人外,林彪是否知道还不一定,至少是刘少奇、周恩来、朱德、陈云、邓小平五个常委等所有政治局委员、书记处成员都被长时间蒙在鼓里。林彪是“五个常委瞒着三个”,毛泽东呢,是“七个常委瞒着五个”,“也瞒着政治局的大多数同志”。这是“要搞马克思主义,不要搞修正主义?”这是“要团结,不要分裂”?这是“要光明正大,不要搞阴谋诡计”吗?有文章指出,“对新编历史剧《海瑞罢官》的批判,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政治阴谋。”4 “从整个事态的发展过程来看,关于如何评价《海瑞罢官》的讨论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学术讨论,而是一场策划好了的政治阴谋。”5刘少奇夫人王光美的回忆文章写道:“1965年底,少奇同志重病,未愈又继续工作,致使几次反复。可他总是说:‘我的时间不多了,更要抓紧工作,只要马克思再给我十年时间,一定和同志们、人民一起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得繁荣富强起来。’可谁能想到,就在他全心全意规划未来,为人民一丝不苟地工作的时候,一场大阴谋正在策划。”6既然是对同志、对长期生死与共的战友搞阴谋,还能说不是个品质问题吗?如果不承认这个事实,那么,讲实事求是是党的思想路线,岂不都成了空话?对此,李慎之曾说过:“这是一位最不讲诚信、最善于‘与时俱进’的特大政治骗子。”1本书当然也不是专讲这个问题的,只是集中了有关毛泽东出尔反尔、翻云来覆雨的一部分事实,不能不触及世人都回避的个人品质这个问题。是事实、是历史,就必需触及,目的在于使人们能够从多方面去了解这个人物,并从中汲取教训。当然,也是有意要打破那种把毛泽东的一切错误和阴暗的东西都隐瞒起来,继续掩盖历史、伪造历史的那面哈哈镜。
对于领袖的这一情况,编者的觉悟很晚。且不说从我1951年参加革命起到1976年粉碎“四人帮”,都一直是听从党的宣传,毛泽东是如何一贯正确、何等英明伟大,我都深信不疑。每次运动我差不多都是受到冲击的“运动员”,总是认为“自己的思想落后”。“文化大革命”那场大浩劫,也因总跟不上,被整得个死去活来。我都相信按官方宣传所讲,那都是林彪 、“四人帮”搞了鬼,毛主席的动机还是为了反修防修,使革命的红旗永不退色。及至“真理标准大讨论”后,进行拨乱反正,提出“要把毛泽东思想与毛泽东晚年错误思想区别开来”的新理论,这个十分牵强附会的问题,虽然让我着实费了好大的劲,也搞不很明白。但也知道了一些从来闻所未闻的关于毛泽东的问题。1981年《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》公布,我也只能按官方定下的框框去理解。及至九十年代初,读了李锐的《庐山会议实录》,揭露了庐山会议的内幕,我才有点觉醒。这本书,可以说是我认识毛泽东的启蒙书,此时联想我参加革命五十多年来所经历的历次运动,毛泽东所作出的种种重大决策,社会上掀起的绵延不绝的暴风骤雨,啊? 世人敬仰的毛泽东怎么会那么多次的翻云覆雨瞎折腾?我等愚昧之辈是何等“迷糊”。起初看到一些这方面的材料时,并不经意,认为不过是偶然吧!以后,看见类似的事例太多了,便不禁留心起来,注意对有关资料的收集,几年下来,就越来越多。于是就有了这一摞有关这一小小专题的一些资料。让它公诸于世,留之于后人,无疑是有价值的。这里面,有多少教训?有多少人的生命成了冤魂?有多少人的家破人亡、妻离子散?有多少的冤假错案?有多少的残暴、多少悲惨?有多少血和泪?给国家、民族造成了多少劫难?多么严重的道德沦丧?一个有良心的人,能让它在岁月中湮没吗?
搜集这一专题的资料,严格遵循毛泽东思想的精髓——实事求是的原则,忠实于历史,忠实于基本的事实。本专题所汇集的材料,都是出之有据,可以说无一无出处,无字无根据。凡重要的判断都注明资料的来源和出处。而且,这些资料来源并不是什么“内部机密”,都是从公开出版的书籍、报刊上得来的,也有个别的是在网络上摘录下来的。
我自己只不过是这一本资料的搜集者和编者,严格说不能称为作者。书中没有多少我的话,更没有我的什么“发明”。我只是把它辑录了一下、编纂了一下,有的地方稍加点评,如此而已。之所以采取如此态度,一是为了保持它的客观性,避免我的主观武断;二是尊重他人的劳动,不能贪他人之功;三是书中所涉及的都是历史事实,不可能再去作什么调查研究。与其重复说别人已经说过的话,不如就让人家的话再现出来,而且有许多的话比我说得要好。这样我自己也觉得很坦然。
我搞这本书的一个动机,是觉得书中的许多史料,如果零星地散落在沧茫的书籍、报刊的海洋中,很可能就被人们忽略了,久之,也就湮没了。这就太可惜!这里面蕴含了我们民族的多少代价呀!我自认为所作的一点有意义的事情,就是把有关的这个问题集中起来(由于我个人接触到的材料有限,远没有搜集得完全),保存起来,为后人们留下一点历史的真实。历史是科学,科学首先要尊重事实、尊重历史。这些客观事实,是要进行科学研究,做到实事求是的基础。是严肃的理论家、历史学家们必须尊重的,也是任何人都不能抹煞的。
这里汇集的是一个很小专题的资料,不涉及其他方面,自然不是对某人作全面评价。就毛泽东的缺点和错误来说,本书所涉及的也是极少的一部分。如果有人指责这个东西有“片面性”,那是“文不对题”的。科学研究往往都是从一个方面、一个角度甚至某一个点来进行解剖和研究的。就像自然科学研究细胞、基因、果蝇一样。一篇研究细胞、基因、果蝇的论文,能说它有什么“片面性”吗?显然是不能的。
此书的写作,前后大约有七八年时间。开始动笔时,并没有一个整体的写作提纲和详细计划,只是将当时收集到的大约有十来段材料,敲打在电脑上。以后,由于留心这方面的事情,边收集材料,边敲打在电脑上,辑录下来。正如毛泽东家乡的湖南有一句俗话所说:草鞋没有样,边打边像。当发现有新题目,就新写一段。当然,也在有暇反复翻阅书稿时,将原稿作了修改、补充或删除。就这样,几年下来,陆陆续续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
人们对一本书是否能看得上眼,往往都很注意它有无新意,有什么新观点?有什么新材料?实话实说,由于本书的资料来源都是从公开发表在书刊上收集来的,而不是什么首次披露,所以在这方面是很不够的。但是,读者朋友且别灰心,本书是有新意的。第一,本书所展示的独特视角,将有关的素材集中到这里来,这是迄今的出版物还未曾有过的。第二,本书只尊重历史事实,突破邓小平那“宜粗不宜细”的框框,特别是,官方出版的某些书籍和文章,在涉及毛泽东一些不光彩行为时,“为尊者讳”避而不谈了。本书则要据实还历史本来面目。读者从中会有一种新鲜感。再有,对某一事情,毛泽东前后的说法和态度迥然两样,但在有的文章,只讲到前一半,或者是后一半。一般读者特别是现在五十岁以下的读者,恐怕很少有人去思考毛泽东这种翻云覆雨的行为。举例来说,人们都知道,毛泽东曾反驳别人说“‘你们独裁。’可爱的先生们,你们讲对了,我们正是这样。”当时以为这是对敌人的,后来的实践,不仅对民主党派的朋友,对知识分子,还对彭德怀、刘少奇这样众多曾与之生死与共的战友,也都实行独裁。可是年青的朋友们知道吗?就是这个毛泽东,曾经可是竭力鼓吹民主的,而且还主张过要搞美国式的民主。又如,“文化大革命”期间,搞了个“薄一波等叛徒集团案”,当时,都说是张闻天背着毛泽东搞的,毛泽东自己也说,他不知道薄一波这些人是坏人。于是,由他批准成立专案组。后来事实弄清了,又说这是林彪、江青他们搞的。这就是人们得到的印象吧!其实,当初毛泽东十分清楚这件事,还当面向薄一波表达过。后来为了整刘少奇的需要,不认账了。再如,贺龙的案子。迄今官方宣传是林彪、江青迫害致死的,似乎没有毛泽东的一点责任。其实,毛泽东要负很大的责任。当贺龙受到冲击之初,毛泽东亲自向贺龙表示:“我作你的保皇派”,可是林彪非要除掉贺龙不可,为了满足那时他唯一的亲密战友林彪的无理要求,毛泽东批准成立贺龙专案组,将贺龙往死坑里推。如此等等,详情请去书里看吧!本书所展示的,就是将不少读者知道的上一头或下一头,其实是相互矛盾的两头,连接了起来,其新意不言自明。
本书大致上是按事情发生的时间先后为序来排列的。但也不完全是这样,有两种例外:一是“阳谋”的预演一节,是谈延安整风中的“抢救运动”,按时间算应放在前面,但考虑到是作为“阳谋”一节的补充,故列在其后。二是,一些带全局性的问题,如知识分子问题、民主问题、外交问题等,因时间的跨度较长,或贯彻始终,故把它排列在后面。
编 者
2002年5月初稿
2003年6月再识
2006年9月修订
1《邓小平文选》第二卷,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,第298页。
2 李锐:《庐山会议实录》,河南人民出版杜19 9 4年6月第1 版,第209、 141、225页。
3 晋夫:《“文革”前十年的中国》,中共党史出版社1998年版,第139页。
1 《胡绩伟报纸生涯五十年》,转引自朱正:《195 7年夏季:从百家争鸣到两家争鸣》河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,第336页。
2 张树德:《跟着真理走:毛泽东与张闻天》,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9年1月版,第236页。
3《毛泽东的早年和晚年》,贵州人民出版社1992年12 月版,第126、135、167页。
4《李慎之文集》第572、573页。
1 斯诺:《同毛泽东的一次谈话》,载《美国友好人士斯诺文访华文章》,生活·读书·新知三联书店1971年版第19页。
2《邓小平文选》第二卷,人了出版社1994年版,第300、301页。
3《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》第十三册,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版,第244、242页。
4 晋夫:《“文革”前十年的中国》,中共党史出版社1998年第1版,第339页。
5 穆欣:《办〈光明日报〉十年自述》,中共党史出版社1994年版,第275页。
6 王光美、刘源等著:《你所不知道的刘少奇》,河南人民出版社2000年7月版,第31页)
1《怀念李慎之》燕京大学校友会编2003年5月出版,第83页。

